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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魔鬼的交易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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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魔鬼的交易(一)

恢覆記憶的過程安靜的不可思議,就像是做了一場夢,可只有黑澤陣知道,夢裏的一切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事情。

他沒有在觀察室裏待多久,在將自己的定位思考完後,就離開了那個地方。

迎接他的只有西格和她的小助理。

“他們都跑了嗎?”

黑澤陣看著西格笑了一下,這個女人冷靜的不像話。

“是啊,你有什麽打算。恢覆了記憶後。”

西格雙收放在白色的大衣口袋裏,聞言扶了扶臉上戴著的眼鏡,擡眼看向琴酒,分析著他的表情。

“就這樣就行了,你們做你們的事情,如果我有需要,會開口的。嗯,暫時……讓我們先相安無事。”

組織在著數十年的發展中已經頗具規模,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,即使他們特意給琴酒留下個,短時間琴酒也不會去坐那個位置。

組織認識最多的是黑澤陣,而黑澤陣只是一個略微平凡的人。

“你跟他們說一聲就行了,我不會在基地久待。”

“好,你想幹嘛就去,有事情就聯系苦艾酒。”

黑澤陣點點頭,朝著西格微笑。

三天後,做完了一系列被檢查工作的黑澤陣離開了基地。

他回了英國。

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組織成員得到這個消息,都松了一口氣。

直到有消息傳來,黑澤陣準備來一趟環球旅行。

“……”

瞧著組織論壇底下的一片哀嚎,新註冊賬號的黑澤陣看的很滿意,這證明他的威望從沒有在這個組織裏面消失過。

當然,哀嚎多的還是屬於那些神秘的代號成員。

在組織的發展中,代號這一規則並沒有被取締,只是變得更加難以獲取。

而黑澤陣有這個打算也不是心血來潮,而是深思熟慮過的後果。

記憶恢覆帶來的並不是喜悅,還有苦澀。

短短數年的愛意在未來的五十多年後帶來可怕的影響,以至於黑澤陣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關了整整一周的時間。

出來的時候,嚇的管家差點給貝爾摩德打了緊急電話。

也是因為這樣,黑澤陣才決定來一場環球旅行。

拋開愛上自己這件事情不談,黑澤陣聯合歷史反覆推敲記憶。

記憶中的金恩是因為他穿越了時空而出現的。

如果沒有金恩的出現,組織依舊會延續下去,只是這個過程會格外的慘烈,核心的代號成員極有可能在那場覆滅中死傷無數。

所以創造現在這個未來的條件是,未來的他穿越回過去。

而現在的他恢覆了記憶。

這也是黑澤陣在思考的事情。

在記憶中和金恩的相遇時間已經過去了,恢覆記憶的黑澤陣再也無法成為金恩。

那個時間節點,被他躲了過去。

同樣,穿越時空這種情況,世界上並不是沒有。

歷史是往前的,未來的人無法回到過去就無法影響歷史。

而黑澤陣已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錯過一次機會,如果終有一天他還會回到過去,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。

黑澤陣了解自己,他並不善於等待。

恢覆記憶的他有大把的時間和資金,可以支撐他去尋找穿越時空的因素。

當然,黑澤陣也沒有客氣,他讓組織準備準備,研發穿越時空的機器。

西格得到這個消息是在黑澤陣準備環球旅游的第二天,這個善於研究各種武器的女人被黑澤陣的想法給嚇了一跳。

然後很快樂的選出一部分熱火朝天的展開研究。

當然,她也沒有忘記去電黑澤陣:

好好去玩一場,放輕松,說不準我們正在走一條時光中已經被走過的路。

至於這個先人們是誰,西格是提都不想提,這得猜測太多太多東西,雖然她們不缺時間去驗證,但是誰能保證會不會有意外發生?

黑澤陣的心情因為西格的話好轉許多,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會停止腳步。

組織的情報部遍布世界,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新聞並不在話下。

在黑澤陣路過非洲而沒有去找歌海娜打一架後,組織論壇裏的各種猜測終於停歇。

彼時貝爾摩德正在日本給黑澤陣購買一座無主的島。

至於為什麽她這麽殷勤,只是因為她往這座島上放了一個人。

芙麗卡——唯一一個背叛了組織還活著的人。

黑澤陣雖然沒有提,但是貝爾摩德覺得,她還是得銷毀一下一些生活痕跡。

因為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,彎月型的小島上植被茂密,走到裏面宛如走進原始的森林。

遺憾的是,貝爾摩德上島第一天就被上面生活的蚊子叮的離開了島。

而澤田真子想到黑澤陣可能會在島上居住,直接安排人修了一條石板路通向裏面的別墅。

至於被蚊子叮跑的貝爾摩德,已經在游艇的甲班上曬太陽。

“我還記得當初你們從島上離開有多麽狼狽。”

“你打算和我聊到什麽時候?我現在挺忙的。”

黑澤陣在機場,但是還沒有上飛機。

“聽說當年你們逃離的時候這座島上有個地下實驗基地。”

“現在沒有了嗎?”

“沒有了。”

電話的那邊傳來貝爾摩德慵懶的聲音,黑澤陣聽了一下,找出記憶中關於那座島的內容,讓貝爾摩德不要多管閑事。

“島上是不是有座別墅,修好了的話,順便把島上的猛獸給清理了。”

他還記得被打死的老虎。

“當然,你什麽時候……”

貝爾摩德笑吟吟的靠在游艇欄桿上吹海風,話還沒有說完,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。

她低頭一看,才發現已經被掛斷了。

“還是以前可愛。”

黑澤陣可不知道貝爾摩德在想什麽,掛斷電話只是因為他快要上飛機了。

這些年他按照消息去找出現時空穿梭的地方,沒有一點突破。

就連他讓西格試著研發的機器,都沒有多少起色。

這讓黑澤陣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那個島。

半個多月後,特意給貝爾摩德留下時間的黑澤陣乘坐游艇到了彎月島的範圍內,遠遠的就看見了停泊在附近淺灘的另外一艘。

貝爾摩德朝著他遠遠招手,結果在他靠近後,只是一個照面就讓人啟動游艇離開。

“走了,需要什麽就電話。”

黑澤陣看了一眼在甲班上燒烤的貝爾摩德,目送她離開。

整體來看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。

島上郁郁蔥蔥的,一條兩邊被籬笆圍著的石板路從沙灘開始延伸到裏面,黑澤陣放棄讓組織成員跟著進去的想法,提了個背包和槍,就走了進去。

大概走了幾個小時,才在森林裏面看到了一座白墻尖頂的建築物。

院子的鐵門一推就開,除了建好的花壇,其餘地方都鋪著鵝卵石。一把鑰匙掛在不遠處的門把手上,黑澤陣走過去,開門後發現貝爾摩德給他裝修了個白色系的房子。

別墅一共有三層,除了他外,只剩下在工作的機器人。

這些機器人也是從組織裏面帶出來的,不到半人高,圓圓的腦袋和橢圓的身體,看見黑澤陣就歡快的跑過去,在顯示屏幕上浮現一個微笑的表情。

小機器人見黑澤陣不說話,噔噔噔的跑開,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捧來一個平板。

黑澤陣看見上面的來電顯示,接過平板後到客廳的布藝沙發上坐下。

來電的是貝爾摩德。

“基本上都修建好了,就連地下室都給你修了個。”

“沒有在底下發現什麽嗎?”

這座別墅底下,應該有個實驗室的。

“沒有,就連地下室,都是我安排人測量後修的。對了,你要在這島上待多久,要不要我送架飛機過去,反正你自己也會開。”

“不用,需要出行我會喊人來接。”

黑澤陣拒絕了,這座島上再修一個停機坪不在他的預算範圍內,而且他也不想島上出現太多人。

更何況現在也不需要他跑來跑去了,出行不便,貝爾摩德想要他出門也得安排人來接。

“行,那就這樣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通話時間並不長。

黑澤陣在檢查完整棟別墅後,決定在這個地方待久一些。起碼,得等到他將這個島的所有地方逛完。

而這一逛,就是數年的時間。

黑澤陣並沒有與世隔絕,起碼他家的小機器人很喜歡在網絡上玩,經常會把有意思的事情告訴他。

比如貝爾摩德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,直接安排了個假死帶著澤田真子脫身。

就連黑澤陣的身份都被迫死亡。

比如組織分部又做了什麽事,導致部分地區爆發了短暫的沖突。

不過這些都和他沒有什麽關系。

或許是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只有黑澤陣一個人,在探索完整個島,連地都掀完了後,他直接回了基地。

開了次大會,確定組織安穩發展後,抓了一批研究員研究人體休眠。

也幸好組織裏面研究員多,黑澤陣的想法也得到一群人的好評,這個計劃進行的很順利。

就是從休眠中醒來後,組織裏面的研究人員不知道變了多少批。

也是組織有過被背叛的經歷,關於代號成員不死的秘密,從來沒有傳出去過。

黑澤陣醒來後,還是抓了一個研究人員才問明白。

組織不需要怎麽操心,活的太久了也不知道該幹什麽,大部分人都選擇磕個A藥睡一覺再出去搞事。

搞的事情多了,問題也就多了,而組織裏的人並沒有什麽愛護世界和人類的想法。

黑澤陣都不用去想,就知道這群人做了些離譜事。

往輕了說就是活太久了找點樂子,往重了說,這群人都得看個心理醫生。

黑澤陣放了研究人員,一路人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去找了還在組織裏的代號成員。

得知只剩下三個人在組織看家,其他人都跑去看樂子了,久違的皺起了眉。

找到西格的時候,她正在一個巨大的機器前面做調試工作。

旁邊的澤田真子抱著一塊記錄板在記錄數據。

看見黑澤陣來了,澤田真子朝著他溫柔一笑,“黑澤,這回準備活動多久?”

黑澤陣看著澤田真子的笑容,臉色和緩了許多,“看情況,不過你們這是……”

“時光機,嗯,第二代,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。”

回答的是西格,不知道她調試了什麽,整個實驗室在一陣紅光後,變成了藍色的世界。

黑澤陣看著她抓著一只小白鼠丟進艙裏,玻璃艙門關閉,西格按下手邊的黑色按鈕,艙裏面就出現了數道藍色的電流。

一瞬間的時間,小白鼠連叫都來不及,就消失在裏面。

“死掉了?”

黑澤陣走到西格身邊,觀察著玻璃後的場景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西格的眼神格外嚴肅,如臨大敵,連帶著一旁的澤田真子也沈默下來。

時間在一點點過去,就在三人都準備松口氣的時候,啪嗒一聲。

時光機的傳送艙裏面突然被血染紅,四濺的血液和肉塊,都在告訴他們,這是剛才用來實驗的小白鼠。

黑澤陣眉頭一皺,因為不懂什麽也沒有說。

“時光機這種東西,不管是實驗成功還是失敗,都無法得到正確的答案。”

西格神色失落,看向澤田真子說道:“真子,叫歌海娜滾過來打掃這裏。”

澤田真子噗嗤一笑,直接呼叫了被禁足在基地的人。

歌海娜來的很快,全身上下包的只能看清楚一雙眼睛。

在實驗室裏看見了黑澤陣,還高興的和他打了個招呼,見到傳送艙裏的血腥場面,才慢了腳步。

“哎。”

歌海娜打掃的很快,看樣子是經常做這些事情。

而黑澤陣看完了這場實驗,自知留下來除了打掃什麽也不會,正大光明的溜了。

一溜,他先是跑組織的訓練區域轉了一圈,才去找了組織最近這些年研究出來的武器。

黑澤陣挑了一些喜歡的,和在基地看家的三人打了個招呼,也溜達溜達的跑了出去。

離開了基地,才發現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。

黑澤陣一走出組織的保護圈,澤田真子特意為他準備的聯通工具就收到了消息。

按下接受按鈕,光屏被投影出來畫面模糊了一瞬就變成了一副人像。

貝爾摩德不知道怎麽的染了一頭金發,金燦燦的大波浪卷,一身黑色的作戰服。

“喲,小朋友醒了。”

放在以前,貝爾摩德可沒有這麽和黑澤陣說話。

“你們在幹什麽?”

黑澤陣對於貝爾摩德的不著調並不在意,他註意到貝爾摩德身後的建築被一發炮彈轟成了碎片。

“咳,是戰爭哦琴酒,想要加入我們嗎?我派人來接你。”

貝爾摩德久違的喊出這個名字,念出一次後又喊了一聲。

黑澤陣眸光閃動,他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武器還沒有染過血。

“什麽戰爭?”

“能源爭奪,琴酒,你沒有發現嗎?頭頂的天空只有烏雲。”

這不是一個陰天,或者說,這不該是個陰天。

貝爾摩德明麗的笑容在說完這句話後變得苦澀。

縱然組織再厲害,也只能偏居一偶,最重要的是,組織除了厲害,真正的野心並不多。

亦或者說,在很久很久以前,屬於組織的野心就沒了。

他們只需要足夠的金錢,無拘無束的地盤,便可以獲得快樂。

組織的代號成員裏,沒有一個是弄權者。

黑澤陣聽著貝爾摩德的話擡頭,陰沈沈的烏雲隨時都會壓倒下來,但是不排除這是因為他所處的環境剛剛好是陰天。

“嗯,你派人來。你們是作為其中一方發起戰爭,還是在戰爭裏面渾水摸魚。”

“哈哈哈哈,當然是渾水摸魚了,怎麽,你想要做什麽嗎?”

對面的貝爾摩德躲過新一輪的轟炸,碎片劃過臉頰帶出血線,讓她的表情變得格外氣憤。

“等會再聊,我得給這些小東西一點教訓。”

說完,不等黑澤陣作出一點答覆,她就把通訊斷開。

最後的畫面,是貝爾摩德朝著天上打了一槍信號彈。

黑澤陣看著黑下來的屏幕,摸索著進入組織論壇。

新的論壇裏多了許多東西,他直接點去最重要的地方,解開了全部權限後開始刷帖。

等到黑澤陣對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了解的差不多,貝爾摩德派來的武裝直升機也飛到了。

黑澤陣爬上垂落的雲梯,發現來接他的人是一個生面孔。

“琴酒大人,您準備直接去找苦艾酒大人嗎?”

“嗯,直接去。”

黑澤陣接過他遞過來的一系列裝備,拒絕了幫忙自己全部穿戴好。

穿上這些裝備後,就連腳步都變得沈重,可卻讓黑澤陣有一種安心的感覺。

比起身體,他的精神已經習慣了這些,戰鬥,死亡和鮮血。

武裝直升機飛的很快,可是再快也快不過炮彈。

等到武裝直升機開到貝爾摩德所在的基地,整個基地已經看不出樣子,到處都是硝煙和廢墟,風中夾雜著血腥味和哭聲。

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來,黑澤陣踩在一片廢墟中,擡眼望去居然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。

重新打開通訊,貝爾摩德帶著紅色血跡的臉出現在屏幕上,她笑的漂亮,讓黑澤陣去整個城市的最高樓找她。

直升飛機上的人和黑澤陣打了個招呼就離開,現在這種情況,多一架直升飛機就等於多一份資源,即使是組織也不可能隨便浪費。

黑澤陣看著直升飛機飛遠,這才從大衣裏掏出武器一路向著貝爾摩德說的地方走去。

路途中不乏看見還沒有死去的人類,黑澤陣善良的用刀送他們去見上帝。

到了城市中最高的大樓外,黑澤陣很遠見能聽見那座樓裏傳來的叫喊聲。

可能這座城市的所有幸存者都圍聚在了這個地方。

黑澤陣拉起大衣領子遮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,壓低了帽子走進人群。

可他手中帶血的刀和一頭銀發,還是讓人不由自主的給他讓開了路。

沈默在人群中蔓延,直到黑澤陣一槍將大樓的鋼化玻璃門打碎。

等到黑澤陣踩著玻璃走進去,後面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往裏面沖。

黑澤陣沒有管他們,直接走去了安全樓梯,有人想跟,被他平靜的眼神勸退。

安全樓梯裏有機關,找到後就可以進入大樓的地下基地。

黑澤陣在下面找到了貝爾摩德,和她一起待在下面的還有不少熟人。

“這個地方算是中立區,炮火都避開了這座銀色大樓。”

“中立區,可不會出現地下基地。”

貝爾摩德在前面帶路,聞言只是笑出了聲,“因為這個地方建立的時候,是由基地的建築公司建的。而且這本來就是我們看好的發展地,不過被別人拍走了,也正好當基地的保護傘。”

黑澤陣對於國際局勢不太明了,不過貝爾摩德都這麽說了,他也不怕這個時而瘋狂時而怕死的人做出什麽。

離開了最初的走廊,進到控制大廳後寬敞了許多,一群人隨意找地方坐著或者包紮傷口,從戰鬥中脫身後還讓他們有些躍躍欲試。

黑澤陣掃了一眼,並沒有在這群人裏面發現那些被血腥味刺激就會失去理智的垃圾,也就是說,他們都懂得分寸。

“看樣子這些年來你們很會招人。”

“不不不,是教人。”

施格蘭抱著一把重型機械從角落裏冒出來,看著黑澤陣就差喊他一聲大哥。

“這些人都是從小培養的,有完美的價值觀。”

貝爾摩德靠在控制臺上給自己貼創可貼,聽見施格蘭的話翻了個白眼,“丟下武器三好學生,拿起武器收割生命的瘋子。”

她的聲音不小,在場的人都聽見了,可是沒有一個人覺得不愉快。

黑澤陣對於貝爾摩德的話沒有什麽表態,敬畏生命和藐視生命並非不能共存,只要有能力去剝奪和保護。

“你們是準備休息後繼續,還是準備在這個地方等待戰爭結束。”

他並沒有什麽想浴血奮戰的沖動,但是組織成員想打,他當然會選擇參加。

“看看情況,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不利,壓的太狠,可能會出現反效果。”

說話的是一名女子,黑色的作戰服紅一塊灰一塊,不過看臉色,衣服上的血不是她的。

“確實,萬一那群人想不開炸個大的,別說我們了,整個世界都得完蛋。”

有人笑呵呵的附和,不過從語氣就可以聽出來,他並不在意。

“嗯,那你們先養傷,我出去看看。”

既然他們現在不想離開這個地方,黑澤陣總不能從一個基地換到另外一個基地宅著。

相反,目睹了整個世界的混亂,他開始對於這個處於戰爭中的世界,格外好奇。

黑澤陣在和貝爾摩德說好後原路返回,從安全通道出去後,整棟樓都被幸存者占據。

得益於黑澤陣顯眼的銀發,他之前的舉動讓這群人不由自主的開始追尋他的活動軌跡。

看到他向著門外走去,又一個個的縮了回去。

這片城市已經被轟炸的不剩下什麽,戰爭已經離開這片廢墟,在不久之後,或許會煥發新的生機。

黑澤陣重新聯系貝爾摩德,找她要了一輛機車。

貝爾摩德的寶貝車被她放置在了地下室,黑澤陣找到的時候,車身上落了不少灰。

他隨便擦了擦,將帽子換成頭盔後上了車。

機車的轟鳴聲在安靜的城市裏響起,有幸存者從地下爬出來,看見戰爭遠離後都放松了神經。

黑澤陣開著機車,卻是去追逐起了戰爭的腳步。

在這期間貝爾摩德有找黑澤陣要過車,不過都被他無情拒絕,倒不是車壞了,而是這輛車跟著他逐漸變得出名。

現在還給貝爾摩德,她也開不出來。

隨著時間的緩慢推進,戰爭在太平洋上空落下帷幕,彼時黑澤陣潛伏在一搜巨大的戰艦裏面,正準備偷點資料出來。

戰爭落幕後,這艘戰艦的資料被他傳送回基地,交到了組織研發部手上。

無事可做的黑澤陣暫時不想回去,滿世界轉了一圈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島。

坐著游艇重新回到島上,島上的石板小路還在,這讓黑澤陣心情好了很多,看樣子有人在經常維護。

他讓跟來的組織成員回去,準備自己在島上待幾天。

蘇醒就沒有停歇過的腳步一下子停下來,黑澤陣難得的發起了呆。

他搬了張躺椅在別墅樓頂的平臺上,灰蒙蒙的天看不到一點藍色,整個天氣悶熱的難受。

偶爾吹了陣風,又像是要把人吹走。

黑澤陣就這樣無聊的躺著,手邊放著一張小桌子,上面擺著茶和書。

看書看累了,就打開通訊器看看組織論壇。

論壇裏正在播放一個直播,也不知道組織的人怎麽混進去的,直播的畫面正是各個國家的談和場面。

能源是在海底發現的。

因為海底不屬於任何一方,不管誰去開采都會驚動其他國家,所以才會有這一場戰爭。

在黑澤陣看來,這些被發現的新能源只是一個發動戰爭的借口。

強大的國家不拘泥於現狀,想要獲得更多。

戰爭,重新洗牌了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。

黑澤陣關掉直播,仰頭看著天空翻湧的雲海。

風,越來越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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